初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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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稚
九月一日的夜晚空氣非常悶燥，有許多烏雲都密集在天空上，卻下不出一滴雨。
吃完晚飯的初稚把桌子碗和盤子端進廚房，她把小盤子疊在大盤子上三個碗按照大小上下也疊一塊後全部端起來。
廚房裏洗碗池上方開著起水龍頭，水立馬嘩啦啦的流下，許瑛一只手端著鍋子的尾巴，另一只手順著水擦洗。
初稚端進了廚房把手裏的盤子和碗放在了竈頭上。
“明天自己去報名啊，媽媽要上班，你叔……你爸也上班。”
初稚看著許瑛把鍋子擦幹後放在一旁後，再把竈頭上的碗和盤子放進了洗碗池裏。
她輕聲回答:“嗯。”
兩人就此沒了下文，初稚看著許瑛先把盤子和碗洗完過濾完，然後放在了竈臺上，初稚沈默的拿起幹布把一個個碗，碟子一一擦幹凈放進了碗櫃裏。
許瑛則擦拭著竈臺蹭到初稚旁邊。
她才發現女兒還站著她旁邊，許瑛瞬間對初稚無語。
“你還杵在我旁邊幹嘛？一天天都不知道幫忙，地掃了嗎？拖了嗎？你媽都快忙死了也不知道幫忙。”說著重重嘆了口氣一把推開初稚:“讓開，你呀！當初就應該跟著你親爹，省的天天杵在我面前，煩死我了。”
“我有在幫你擦碗，您沒看見嗎？地早上已經拖過了也掃了，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糾這這一個點說呀。”
嫌我煩當初生我幹什麽。
“你……你膽子大了啊？敢跟你媽我這麽說話了？”許瑛推了初稚一把:“我養你那麽大，供你吃供你喝我少給你什麽我，你跟我吵。”
初稚吸了吸鼻子:“您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養我。”而後她從廚房離開回了自己的房間。
關上房門後，初稚趴在桌子前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和藍牙，她把它們鏈接到一起，把耳機塞入耳朵裏，又打開□□音樂播放歌曲。
她經常這樣做，好像只要望著天空聽著悲傷的歌曲，完全沈浸在其中，就能得到救贖一般。
這次無論初稚對錯，總會被說一頓的，因為許瑛在吃飯之前剛和她繼父吵完架。
而這不是她第一次被數落也不會是最後一次，但這對於她來說不算什麽，也許是因為初稚接受能力強又或許是還在她很小的時候經歷過更悲傷的事情。
漸漸地，她回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
還在初稚小的時候，許瑛出國，把她丟給爺爺奶奶照顧，而她爸爸初廉卻是個無所事事的小混混，初稚還在上幼兒園時被其他小朋友孤立。
兩年後，許瑛出國回來，初廉卻把屬於她們的家給賣掉，最後只能被迫搬到爺爺奶奶家住，但初廉完全不知道收斂一直在外鬼混，把許瑛辛苦掙來的錢花光，初廉又在外面打架被打斷手臂，還是許瑛出錢醫治，還因為初廉在外喝酒，晚上回來忘記關家裏門，家中遭小偷，被偷了錢。
這些事情加起來足以壓垮許瑛最後一根稻草。
許瑛實在是忍不了，所以還在她五歲時候就跟初廉離了婚，帶著初稚回了娘家，之後在她五年級時又結了婚。
這一切對於初稚來說是多麽荒唐可笑。
在五歲之前那麽快樂的家庭鬧得支離破碎，初稚拿掉耳機，收起了回憶。
如今想了想，五歲時候她大哭了一場，哭到嗓子嘶啞，喉嚨幹澀也不能改變她家庭已經圓不回去的事實。
現如今的初稚已經16歲，雖然表面看著正常，但原生家庭對初稚還是帶來的傷害已經把她逼得抑郁。
所以後來初稚她常常食欲不佳，失眠，脾氣不好，渾身都是刺，不喜歡交朋友。
-
第二天一早，初稚從床上爬起來，頭發亂糟糟的，枕頭邊還有兩只耳機。
昨晚初稚不知道什麽時候帶著耳機去的床上睡覺，一覺醒來就是這個樣子。
今天是高一第一學期開學的日子，如許瑛所說她有事兒一早就出去了，至於那位叔叔最近比較忙老是早出晚歸的。
初稚洗漱了一下，然後給自己做了個早飯，之後出門慢悠悠的走去學校。
到學校還早，也沒多少人。
她們的座位是一排排的。
初稚打算挑了個最不起眼的位置。
一般來說靠最左邊的最後第二個位置是最不起眼的，初稚選擇坐在那。
桌子上已經擺好了要用的書，初稚看了看把重要的書塞進書包裏，隨後拿起手機聽著歌玩起了貪吃蛇大作戰。
不知不覺教室裏又進來一個，初稚沒有註意到，那人也沒有註意到初稚。
那人環顧四周，確認沒人:“看來我是第一個啊。”
那人到了不久之後像是有魔法般，教室裏的人陸陸續續多了起來。
有一些都是初中老朋友互相認識。
教室裏的人很熱鬧，除了初稚，從一開始進到教室自己一個人到現在教室滿人。
但實際和自己一個人沒什麽區別，因為不會有人會註意到她 。
鬧騰了會，老師進來了，是個女老師。
長得很漂亮那一雙眼睛帶有攻擊性。
“同學們好，我姓聶名詩，唐詩的詩，雖然今年的我們才彼此認識，但是往後我們高中生涯在一起的時間卻很長，而我也是你們的班主任同時擔任科目是英語。”
大抵是因為聶詩長得漂亮，聲音溫柔，在她講完之後，同學們默契的給她鼓掌。
底下有個大膽的男同學舉手發言:“老師，你好漂亮!你的聲音和你的容貌不符合誒。”
本來以為這個同學的口無遮攔會讓她生氣，結果聶詩卻溫柔一笑:“那就謝謝你啦，我朋友也這麽說。”
就這麽一笑，博得了全班的心。
初稚盯著看她有了好一會。
心裏卻想，真的好美。
聶詩沒有繼續開玩笑，而是說:“今天我們不上課，而是做自我介紹，怎麽樣”
“不怎麽樣。”有個男同學坐在最後一排，有點兒耍大牌的樣子。
聶詩卻挑眉:“這樣算反對嗎”
“昂。”
聶詩淡淡一笑:“反對無效。”
然後那個後排的男同學差點栽一個跟頭，臉都紅了，倒不是因為尷尬，而且因為這個女老師的笑就算是跟她反著來，也還是那麽的溫溫柔柔。
聶詩站在左邊第一排，敲了敲桌子:“那麽從這裏開始一個個介紹吧。”
第一個是個短發女生，她比較靦腆說了自己叫什麽後就快速坐下。
到第二個，本來以為可以這樣的時候，聶詩又開口說:“從你開始不僅僅說自己的名字了，還有興趣愛好什麽的。”
剩下的人生無可戀的啊，尾音拖得很長。
很快就到初稚了，初稚站起來說了自己的名字，“至於興趣愛好，追番，看小說，電視劇算嗎”
有人嘲笑道:“這算什麽興趣愛好啊”
剛剛一直溫柔似水的聶詩卻第一次皺起眉頭:“這位同學不能隨便嘲笑別人的興趣愛好，興趣愛好不只是琴棋書畫，或者運動項目，而是閑暇時刻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很多人喜歡的興趣不同愛好也不同，如果你說你喜歡打游戲吃飯睡覺，別人這樣笑你你會開心嗎”
那位同學立刻就不好意思起來:“我……對不起。”
聶詩卻問她:“初稚同學你原諒嗎”
初稚點點頭，因為本來就不怎麽放在心上。
“下次就註意啦，不可以嘲笑了哦。”聶詩說。
那位同學點點頭。
下一個就到陳遇言了。
他站起來之後，班裏幾乎一半的女同學隨之尖叫。
有男的小聲的切一聲:“叫什麽，不就正常人的長相，有鼻子有眼的。”
有女生聽見了:“沒毛病吧？你睜大眼睛看清楚，鼻子俊挺，眼睛雖然不是雙眼皮，但是丹鳳眼顯得他更冷酷無情些，什麽普通人的長相邊毛都沒占到。”
“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又不是很很牛逼的長相能跟明星比”
那女生很誇張地說:“能，直接出道，OK”
那個男生不服:“太過了吧你，就他這樣的，帥哪裏了！”
教室一群爭辯的聲音，也有誇讚的聲音，總之各種各樣的，初稚聽著煩了。
但自己也看了過去，男生站姿懶散，頭發蓬松但前邊的劉海微翹，手插著口袋。
確實沒什麽特別的，就只是長得很帥而已……
陳遇言嗤笑，開口道:“陳遇言，遇言的遇，遇言的言。”
陳遇言說著說著挑眉:“愛好麽，唱歌，玩游戲，打架……”
許瑛聽著感覺不對勁，趕忙阻止:“停！停！陳遇言同學，打架是不可以作為興趣愛好的，你就還是說說自己的優點吧。”
“不是老師您說，無論興趣愛好是什麽都一視同仁的嗎”
許瑛第一次感受到跳進自己挖得坑裏是什麽感覺了。
“那也不能!是打架吧。玩游戲怎麽樣無所謂，打架就是不行!”
陳遇言看了眼許瑛，他等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悠悠開口:“那優點不是都知道？”
初稚看見了陳遇言的小表情，有點自豪的意味，聽見他說:“帥啊。”
初稚第一反應:“……”無語。
他指不定有什麽毛病，自戀可不是一件好事。
陳遇言的座位是初稚後邊。
初稚突然有點後悔選擇坐這兒了，因為一想到一下課一半以上的同學都會來包圍他，連帶著自己的位置肯定跟著遭殃。
禍害前桌的自戀公子哥。
這節課下課之後，初稚知道自己即將會面臨什麽事情。
長得帥，有點自戀，還是個幹凈的少爺，誰不想跟他做朋友？
反正下課之後不出三秒，陳遇淮那位置肯定堵滿人。
當然她沒心思管自己的桌椅會變成什麽樣，她關心的是下課之後自己也要被擠，連坐都坐不踏實。
識時務者為俊傑。
聶詩一走出教室，初稚從位子上快速站起來拿著水杯就逃之夭夭。
而教室裏的人如初稚所想，幾乎所有人都圍在陳遇言旁邊。
再一次打響上課鈴，初稚也是故意拖延兩分鐘在進的教室。
彼時，人都已經各自回到座位上，老師還沒有來，初稚看著自己的位置，原本和桌子對齊的椅子被推到墻邊，桌子也歪了，抽屜裏的書掉落在地上。
初稚猜到會這樣，同學們都很冷漠，做完自己想做的，連管都不想管其他的事情，但初稚也不生氣也懶得計較，她默默回到座位整理了自己的位置。
後邊的陳遇言以為是個男生的桌子就沒管著，男生嘛，總是大方一點。
但看著前桌是個弱弱的而且她的書桌也因為他變得亂糟糟的，他的教養讓他的心裏也不是滋味:“餵，前桌。”
初稚睨了他一眼。
陳遇言就站起身，幫她把椅子擺了回去:“人緣太好了，連帶著你的位子受到牽連，我很抱歉。”
“……？”自戀哥的破嘴。
算了，不太想有任何的瓜葛的初稚聲音輕輕地說:“沒事。”
還挺大度。
陳遇言也就沒再說什麽。
初稚——今天班裏來了個長得帥人緣好，脾氣有點兒好的的新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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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裏洗碗池上方開著起水龍頭，水立馬嘩啦啦的流下，許瑛一只手端著鍋子的尾巴，另一只手順著水擦洗。
初稚端進了廚房把手裏的盤子和碗放在了竈頭上。
“明天自己去報名啊，媽媽要上班，你叔……你爸也上班。”
初稚看著許瑛把鍋子擦幹後放在一旁後，再把竈頭上的碗和盤子放進了洗碗池裏。
她輕聲回答:“嗯。”
兩人就此沒了下文，初稚看著許瑛先把盤子和碗洗完過濾完，然後放在了竈臺上，初稚沈默的拿起幹布把一個個碗，碟子一一擦幹凈放進了碗櫃裏。
許瑛則擦拭著竈臺蹭到初稚旁邊。
她才發現女兒還站著她旁邊，許瑛瞬間對初稚無語。
“你還杵在我旁邊幹嘛？一天天都不知道幫忙，地掃了嗎？拖了嗎？你媽都快忙死了也不知道幫忙。”說著重重嘆了口氣一把推開初稚:“讓開，你呀！當初就應該跟著你親爹，省的天天杵在我面前，煩死我了。”
“我有在幫你擦碗，您沒看見嗎？地早上已經拖過了也掃了，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糾這這一個點說呀。”
嫌我煩當初生我幹什麽。
“你……你膽子大了啊？敢跟你媽我這麽說話了？”許瑛推了初稚一把:“我養你那麽大，供你吃供你喝我少給你什麽我，你跟我吵。”
初稚吸了吸鼻子:“您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養我。”而後她從廚房離開回了自己的房間。
關上房門後，初稚趴在桌子前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和藍牙，她把它們鏈接到一起，把耳機塞入耳朵裏，又打開□□音樂播放歌曲。
她經常這樣做，好像只要望著天空聽著悲傷的歌曲，完全沈浸在其中，就能得到救贖一般。
這次無論初稚對錯，總會被說一頓的，因為許瑛在吃飯之前剛和她繼父吵完架。
而這不是她第一次被數落也不會是最後一次，但這對於她來說不算什麽，也許是因為初稚接受能力強又或許是還在她很小的時候經歷過更悲傷的事情。
漸漸地，她回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
還在初稚小的時候，許瑛出國，把她丟給爺爺奶奶照顧，而她爸爸初廉卻是個無所事事的小混混，初稚還在上幼兒園時被其他小朋友孤立。
兩年後，許瑛出國回來，初廉卻把屬於她們的家給賣掉，最後只能被迫搬到爺爺奶奶家住，但初廉完全不知道收斂一直在外鬼混，把許瑛辛苦掙來的錢花光，初廉又在外面打架被打斷手臂，還是許瑛出錢醫治，還因為初廉在外喝酒，晚上回來忘記關家裏門，家中遭小偷，被偷了錢。
這些事情加起來足以壓垮許瑛最後一根稻草。
許瑛實在是忍不了，所以還在她五歲時候就跟初廉離了婚，帶著初稚回了娘家，之後在她五年級時又結了婚。
這一切對於初稚來說是多麽荒唐可笑。
在五歲之前那麽快樂的家庭鬧得支離破碎，初稚拿掉耳機，收起了回憶。
如今想了想，五歲時候她大哭了一場，哭到嗓子嘶啞，喉嚨幹澀也不能改變她家庭已經圓不回去的事實。
現如今的初稚已經16歲，雖然表面看著正常，但原生家庭對初稚還是帶來的傷害已經把她逼得抑郁。
所以後來初稚她常常食欲不佳，失眠，脾氣不好，渾身都是刺，不喜歡交朋友。
-
第二天一早，初稚從床上爬起來，頭發亂糟糟的，枕頭邊還有兩只耳機。
昨晚初稚不知道什麽時候帶著耳機去的床上睡覺，一覺醒來就是這個樣子。
今天是高一第一學期開學的日子，如許瑛所說她有事兒一早就出去了，至於那位叔叔最近比較忙老是早出晚歸的。
初稚洗漱了一下，然後給自己做了個早飯，之後出門慢悠悠的走去學校。
到學校還早，也沒多少人。
她們的座位是一排排的。
初稚打算挑了個最不起眼的位置。
一般來說靠最左邊的最後第二個位置是最不起眼的，初稚選擇坐在那。
桌子上已經擺好了要用的書，初稚看了看把重要的書塞進書包裏，隨後拿起手機聽著歌玩起了貪吃蛇大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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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實際和自己一個人沒什麽區別，因為不會有人會註意到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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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很漂亮那一雙眼睛帶有攻擊性。
“同學們好，我姓聶名詩，唐詩的詩，雖然今年的我們才彼此認識，但是往後我們高中生涯在一起的時間卻很長，而我也是你們的班主任同時擔任科目是英語。”
大抵是因為聶詩長得漂亮，聲音溫柔，在她講完之後，同學們默契的給她鼓掌。
底下有個大膽的男同學舉手發言:“老師，你好漂亮!你的聲音和你的容貌不符合誒。”
本來以為這個同學的口無遮攔會讓她生氣，結果聶詩卻溫柔一笑:“那就謝謝你啦，我朋友也這麽說。”
就這麽一笑，博得了全班的心。
初稚盯著看她有了好一會。
心裏卻想，真的好美。
聶詩沒有繼續開玩笑，而是說:“今天我們不上課，而是做自我介紹，怎麽樣”
“不怎麽樣。”有個男同學坐在最後一排，有點兒耍大牌的樣子。
聶詩卻挑眉:“這樣算反對嗎”
“昂。”
聶詩淡淡一笑:“反對無效。”
然後那個後排的男同學差點栽一個跟頭，臉都紅了，倒不是因為尷尬，而且因為這個女老師的笑就算是跟她反著來，也還是那麽的溫溫柔柔。
聶詩站在左邊第一排，敲了敲桌子:“那麽從這裏開始一個個介紹吧。”
第一個是個短發女生，她比較靦腆說了自己叫什麽後就快速坐下。
到第二個，本來以為可以這樣的時候，聶詩又開口說:“從你開始不僅僅說自己的名字了，還有興趣愛好什麽的。”
剩下的人生無可戀的啊，尾音拖得很長。
很快就到初稚了，初稚站起來說了自己的名字，“至於興趣愛好，追番，看小說，電視劇算嗎”
有人嘲笑道:“這算什麽興趣愛好啊”
剛剛一直溫柔似水的聶詩卻第一次皺起眉頭:“這位同學不能隨便嘲笑別人的興趣愛好，興趣愛好不只是琴棋書畫，或者運動項目，而是閑暇時刻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很多人喜歡的興趣不同愛好也不同，如果你說你喜歡打游戲吃飯睡覺，別人這樣笑你你會開心嗎”
那位同學立刻就不好意思起來:“我……對不起。”
聶詩卻問她:“初稚同學你原諒嗎”
初稚點點頭，因為本來就不怎麽放在心上。
“下次就註意啦，不可以嘲笑了哦。”聶詩說。
那位同學點點頭。
下一個就到陳遇言了。
他站起來之後，班裏幾乎一半的女同學隨之尖叫。
有男的小聲的切一聲:“叫什麽，不就正常人的長相，有鼻子有眼的。”
有女生聽見了:“沒毛病吧？你睜大眼睛看清楚，鼻子俊挺，眼睛雖然不是雙眼皮，但是丹鳳眼顯得他更冷酷無情些，什麽普通人的長相邊毛都沒占到。”
“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又不是很很牛逼的長相能跟明星比”
那女生很誇張地說:“能，直接出道，OK”
那個男生不服:“太過了吧你，就他這樣的，帥哪裏了！”
教室一群爭辯的聲音，也有誇讚的聲音，總之各種各樣的，初稚聽著煩了。
但自己也看了過去，男生站姿懶散，頭發蓬松但前邊的劉海微翹，手插著口袋。
確實沒什麽特別的，就只是長得很帥而已……
陳遇言嗤笑，開口道:“陳遇言，遇言的遇，遇言的言。”
陳遇言說著說著挑眉:“愛好麽，唱歌，玩游戲，打架……”
許瑛聽著感覺不對勁，趕忙阻止:“停！停！陳遇言同學，打架是不可以作為興趣愛好的，你就還是說說自己的優點吧。”
“不是老師您說，無論興趣愛好是什麽都一視同仁的嗎”
許瑛第一次感受到跳進自己挖得坑裏是什麽感覺了。
“那也不能!是打架吧。玩游戲怎麽樣無所謂，打架就是不行!”
陳遇言看了眼許瑛，他等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悠悠開口:“那優點不是都知道？”
初稚看見了陳遇言的小表情，有點自豪的意味，聽見他說:“帥啊。”
初稚第一反應:“……”無語。
他指不定有什麽毛病，自戀可不是一件好事。
陳遇言的座位是初稚後邊。
初稚突然有點後悔選擇坐這兒了，因為一想到一下課一半以上的同學都會來包圍他，連帶著自己的位置肯定跟著遭殃。
禍害前桌的自戀公子哥。
這節課下課之後，初稚知道自己即將會面臨什麽事情。
長得帥，有點自戀，還是個幹凈的少爺，誰不想跟他做朋友？
反正下課之後不出三秒，陳遇淮那位置肯定堵滿人。
當然她沒心思管自己的桌椅會變成什麽樣，她關心的是下課之後自己也要被擠，連坐都坐不踏實。
識時務者為俊傑。
聶詩一走出教室，初稚從位子上快速站起來拿著水杯就逃之夭夭。
而教室裏的人如初稚所想，幾乎所有人都圍在陳遇言旁邊。
再一次打響上課鈴，初稚也是故意拖延兩分鐘在進的教室。
彼時，人都已經各自回到座位上，老師還沒有來，初稚看著自己的位置，原本和桌子對齊的椅子被推到墻邊，桌子也歪了，抽屜裏的書掉落在地上。
初稚猜到會這樣，同學們都很冷漠，做完自己想做的，連管都不想管其他的事情，但初稚也不生氣也懶得計較，她默默回到座位整理了自己的位置。
後邊的陳遇言以為是個男生的桌子就沒管著，男生嘛，總是大方一點。
但看著前桌是個弱弱的而且她的書桌也因為他變得亂糟糟的，他的教養讓他的心裏也不是滋味:“餵，前桌。”
初稚睨了他一眼。
陳遇言就站起身，幫她把椅子擺了回去:“人緣太好了，連帶著你的位子受到牽連，我很抱歉。”
“……？”自戀哥的破嘴。
算了，不太想有任何的瓜葛的初稚聲音輕輕地說:“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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